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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喂下几只蝴蝶后，乌清水便醒了。
要是平常的他，一定会冷声说他已经醒了，他自己有手，不需要被喂。语气之讽刺，内容之嚣张，能让蓝藻吐血。
蓝藻便下意识地抽回了手。乌清水却掀起冰霜覆盖的睫毛，用眼神示意道要更多。
面对这样一个难以猜测的债主，蓝藻便叹了口气。往他嘴里又喂了蝴蝶。
冰蓝色的蝴蝶翅膀被折下来，脆弱得像极薄的玻璃片一样。又像童年时孩子们喜欢收集的糖纸。
看着他吃了数次翅膀，蓝藻却还是有些惊疑这背后的原理。
她一边想着，一边又撕下一片，往他嘴里送去。
然后她的指尖就感受到了一阵湿润。
蓝藻猛地抬起眼睛，却看到那一向冷漠的人，竟然就这样凝视着她。久久地凝视。
然后伸出了粉色的舌头，轻轻地舔舐过了蓝藻的手指。
蓝藻快速抽回手。
这不对劲。这太不对劲了。
蓝藻道，你自己吃。便匆匆背过身子。她本来以为身后的人会继续为难她。
但没想到他竟然什么话也没说，只是静静地吃着蝴蝶。
空气中就传来了撕咬声。蓝藻便冷静下来了。
一只，一只，又一只。她不知道对方入口了多少只蝴蝶，但这些量一定已经远远超过他所需的量。
蓝藻为此而高兴。心下一颗石头也落地了。
她只是刚刚平复了一点心情，便又听到身后人说道，我还是好冷。
蓝藻刚想说，那我去剧院里给你拿点布料，让你暖和一些？
乌清水却在她开口前说话了：我冷。你抱我。
蓝藻已经搞不懂这家伙在撒娇还是在命令。毕竟两者之间的语气是没有区别的。她便看向了对方。
乌清水也许真的没有骗人。
随着大量的蝴蝶入口。他那破开的心脏便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。而他本来纸人一般的惨白皮肤，也竟然变得有了生机起来。
红润，粉白，不能说是健康，却勉强也能说声’这是个活人‘。但他却比平常显得更冷了。
这样一个平时连表情都没有多少的孩子，此时却咬着牙在颤抖。这颤抖要比蓝藻记忆中的任何颤抖都要猛烈。
蓝藻便又叹了口气。凑上前去，将乌清水拥入怀里。
冷。刺入骨髓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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